“阿玛,这事儿是您想出来的,还是永璂j想出来的?”皇后终于开口了,“杀十六阿哥,是谁想出来的?”
纳布尔道:“也、也谈不上是谁想出来的,只是那日提起来,都觉得十六阿哥最小最容易下手,也没想到令贵妃那儿这么疏于防范,轻而易举地就让我们钻了空子。”
皇后怒极,重重地拍了桌子,指着父亲道:“亏得我不让永璂和你们往来,若是从小就跟着您学这些阴险害人的事,他不知道还要做出什么了不得事情,可能早就犯了大罪被皇上杀了。阿玛,您怎么可以教唆一个孩子,去杀自己的弟弟,阿玛,您毁了我一辈子,还要毁了您的外孙吗?”
纳布尔冷笑:“老臣怎么就毁了娘娘一辈子?娘娘若不痴恋富察傅清,娘娘但凡把心思分一些在皇上和十二阿哥的身上,还用得着费心想出这样的手段,去对付一个低贱卑微的妃子吗?娘娘,是您自己毁了自己一辈子啊。”
“阿玛您跪安吧。”皇后压抑了怒火,背过身去道,“从今往后再不许来见我,也不许再见十二阿哥,若不然大家都别活了,我会把什么都告诉皇上,咱们一家子都别活了。”
“你……”纳布尔气结,可他也老了折腾不动了,只觉得胸口裂开似的疼,皇后又喊来宫人将他带出去,父女俩终究是不欢而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