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彦儿,娘打算在后宫种一棵珙桐,你也知道,珙桐是你母后家乡的特产名树,哎,这年纪大了,家乡的人、家乡的景啊,经常浮现在眼前,人不如旧、颜不如初,这句话看来还是有些道理的。”
郭珂有意无意的开始引入正题。
“明州有江水沃野,有山林竹木蔬食果实之饶,还能生出珙桐名树,实为天府宝地,话说,我这偌大的长安城,不也在明州境内么!哈哈,后宫之事,全凭娘做主,儿便不多做干预啦,儿只管纵横庙堂便是。”
刘彦春风和煦,既不反驳、也不赞同,但这话的第二重意思,郭珂、刘乾可是听的真真切切。
刘彦言外之意为:后宫之事我不管,这朝堂之事,娘也莫要多问。
“我儿通情达理,翌日,娘便差人运一棵回来。哎,不管世事如何变迁,亲人终归是亲人,那份血脉联系,年纪越大越浓厚,昨日小叔还差人来说呢,知陛下近年来修渠建路充军资,国库定然所剩不多,眼见天子宫殿,红墙斑驳、泥片脱落,砖瓦业已经失了颜色,今年打算自己出钱将长乐、建章、未央、通光四宫好好翻新一下,上次修缮,还是你登基时呢。”
郭珂起身为刘彦理了理衣衫,回头向刘乾说道,“倒是让小叔破费了!”
“太后,一家人不说两家话,您说这话,可是有些见外啦!”
刘乾嘿嘿一笑,但心里一阵肉疼,翻新这一次皇宫,恐怕自己积攒多年的棺材本都得翻出来用掉,看来太后对自己这次冒昧求援,有些不满,想要略施惩戒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