申屠冠抬起头,看了一眼城头上的蜀军,只觉得在胸口处,一股同样灼烧的战意,似要穿出胸膛。
“全军——”
“随我迎战!”
随着申屠冠的军令,城外的近万人士卒,再加上溃逃而回的数千残军,重新集结列阵,迎战即将杀到的蜀将陈忠。
“冠军营,守住后阵,谨防跛人出城夹击!”
作为申屠冠麾下,作为精锐的冠军营,虽然只有二三千人,但此时都纷纷举刀怒吼。
“变换饕餮大阵!”申屠冠举刀,须发皆张。
……
城外的夜幕之下,一支浩浩的西蜀大军,正列着整齐的长伍,往前迅速行军。
作为主将的陈忠,一手勒住缰绳,一手垂着长刀。
在大宛关出征之时,得知小军师东方敬的计划后,他曾问过一个问题。
“军师,鲤州地势一马平川,且青川镇是座平城,附近开阔无比。若是申屠冠要逃走,恐怕很难围住。”
“申屠冠心底也明白,这一次的堵截战,他若是输了,在北渝的将名,以及军中的声望,都会不复存在。从战略意义讲,申屠冠败了这一场,便等同于北渝的罪人。他的性子亦不像柳沉,不甘大败,会死战破局,血染沙场。认真来说,申屠冠无愧名将之风,无非各为其主,胜负厮杀罢了。”
那时候,小军师的一番话,让他茅塞顿开。
“北渝人已经是强弩之末,全军随我冲杀!吾陈忠,非守成之将,今日便要杀败名将申屠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