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别说宫中各个人精,哪有傻子了。
就连萧长卿得知秦虞之要离开,都另送了盘缠千两,以供他路上用纳。
秦虞之被腮雪不软不硬地怼了一顿,那刚发散了几分的郁气,又凝上心头。
他硬生生道:“你莫要曲解我的意思!”
接着,纵马扬鞭,离开芝兰殿。
腮雪犹有不忿。
指着他的背影,跟兰溪抱怨道。
“主子,若非您纵容,他岂敢在宫中骑马?”
“先帝在时,宫中纵马那可是砍头的死罪!也就您看在二小姐的份上,给他几分自由,他倒好,竟反过来埋怨您……”
兰溪拍了拍腮雪的肩膀,劝道:“他从山里寻絮儿不得,归来皇宫后,连口水都没喝上,就制了一天一夜的药,之后,得知絮儿在扬州的事情,又恼恨到昏厥……心中自有一股郁气要发散。没忍住自己的脾气,那也是情理之中的事。”
“你别跟他一般见识。”
“对了。”
兰溪又道:“距离父亲上一次送信过来,已逾十三日了,今日可有父亲的信件送来?扬州可有妹妹的消息?”
腮雪摇头,眸中也带担忧。
“回主子,扬州之事……音讯全无。”
“不过——”
腮雪话音一转,“您还记得您交代给陈洛歌的事吗?”
陈洛歌。
提起这个名字,兰溪的眼前,蓦地浮现出这么一位少女。
三月桃花节时,她捧着桃花枝,站在台前,举止干练,笑意吟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