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肖则慕自然明白。
“在我的认知里,只有足够优秀的人,才有胆量回到这片土地上,凭一腔孤勇做着冒险的事情。你能把那幅赝品用作鱼饵,把弥久博物馆当成一个情报站,就足以证明你的聪慧在我想象之上。”
突如其来的夸奖让肖则慕一时有些不知所措,尴尬地别开目光不去看杜俊彦的表情。
“所以,你早就有了怀疑的对象,不过缺证据罢了。”
“是。”
这一点,肖则慕承认。
如果不是杜俊彦那一文件袋的资料,她根本想象不到单凭一己之力,这件事情要花上多长时间去处理。
这些年她搜集的,在那叠资料的对比下不过是皮毛。
“你今天这样帮我,是不是想要一天,用这样的人情换你父亲一条命?”
红灯停,绿灯行。
肖则慕的话就卡在这个关口,令杜俊彦松刹车的动作有些慌,差点就撞上前面的车辆,若不是控制得及时。
深秋了,路边大树的叶子都落得差不多,露出光秃秃的枝丫,张牙舞爪。再没有树叶将晨曦的阳光与雾气包裹住,只稍一眼,都觉得清冷萧瑟。
杜俊彦没有开口,肖则慕将目光从那些枝丫上收回来,看了他一眼,莞尔:“我跟杜检开玩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