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大过年的,恁两人到底因为什么吵的?”他决定忍痛直面某种异常惨淡的血淋淋的人生,反正也是躲不过去的事情,所以干脆就直接开口问道,“你能简单给我说说吗?”
“没事,你直接说实话就行,”他又给她打气道,唯恐她有所保留,隐瞒了部分至关重要的细节,虽然她未必就会这么做,“不要铺垫,不要延伸,也不要东扯葫芦西扯瓢的!”
“你说能因为什么啊,你还不知道她那熊户的吗?”她微微涨红着小脸气鼓鼓地说道,一副很严重的高原反应的样子,看那架势要是家里所处的海拔再高一点,估计她直接就能晕过去了,“她平时是什么人,你还不清楚吗?”
他稍微听出了一点恶人先告状的意思,但是又不能完全确认,因此只好继续听下去,好看看自己的判断到底准不准,然后好提出自己的意见和看法,虽然他过会将要说的话很可能一分钱都不值。他虽然天生就不想当什么处理家务事的大法官,可却总是被逼上这样的尴尬位置,想来也是够为难的。不过,谁叫他是男(难)人的呢?
“实话给你说吧,”她接着唠叨着,他也认真地听着,“我忍她已经忍了很久了,今天是实在忍不住了,就说了她两句。你也睁开眼看看咱这个家,现在都叫她给作践成什么样子了?”
“啊,小屋的门把手,她给拽烂了,”她开始逐一列举罪状了,他一看她的蓬勃气势就知道这肯定不是一件两件就能打住的,“那天还把她自己给锁小屋里边了,你说锁住就锁住吧,她还一个劲地砸门,差点又把门给砸烂的,可真有她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