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先冷声道:“君君臣臣父父子子,父不像父,子当然不像子了。”
杨斛无奈摇头,叹道:“悔不该当初给你请什么西花大儒当先生,这都教成什么模样了?你这是只论黑白不论亲情了?况且,你怎么知道你以为的就是对的?万一我不是黑呢?”
杨先冷声道:“那就烦劳父皇给我解释解释,谋我姑姑的玲珑心,又害姜戈一家,这都能白?”
黑衣中年人拍了拍椅子,笑道:“各有所求,只是所求之事与你理念相悖,这就是黑了?”
杨先一摆手,沉声道:“话不投机半句多,父皇回来作甚?举国百姓可都知道父皇与母后是一同病逝的。”
杨斛摇头道:“也没什么,就是来做最后一件事。碰巧听到你死活不愿娶亲,非得让我绝后才高兴?”
杨先在意的是杨斛所说的最后一件事。
于是他冷声问道:“你又憋着什么坏水?”
杨斛淡淡然一句:“我也是个人,长了人心,起码我得护着我家不散吧?”
他起身走去杨先身边,伸手按住杨先肩膀,叹道:“你只有一个选择,向大帝俯首,这才能保全自身,保全西花王朝,保全西花王朝的百姓。你爹我是从龙之臣,一手策划了籴粜门的覆灭,将来再差也会有个护法天王的称号,可我不想你娘哭。说白了,我不在乎你,我在乎的是你娘,你就是个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