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些为难地看了他手中酒盏一眼,道:“我从未饮过酒,我师父也不让我饮酒。”他挑眉道:“怕你师父?”
我道:“也不是怕,是不想让师父失望,师父虽不要求我像他一样遵循佛门的戒律清规,可是唯独‘酒’这样东西,师父认为是穿肠毒药,严禁我碰。”
他将酒杯放回案上,不动声色道:“你师父的话,你倒是挺放在心上。”又道,“小酌怡情,饮个一两口也没什么打紧。”又蛊惑一般对我道,“这是果子酿的甜酒,味道很好,你难道不好奇吗?”
我看他一眼,又看了一眼酒盏中琥珀色的液体,凑过去嗅了嗅,的确有淡淡的果香,于是道:“那……我就喝一小口。”
结果一喝就不可收拾了,尤其是在我连饮了几杯之后除了甜便没什么别的感觉,胆子就更大,一杯接着一杯。无颜反倒还没我饮得多,似乎还听他提醒了我一句,说这果酿饮多了也是会醉的,我却早没心思理会他。
结果他说得不错,很快我就觉得头晕晕乎乎的,意识却清醒,还清晰地记得他将我横抱起来。我却闹着要去抓萤火虫,他笑道:“此时哪有什么萤火虫?”
我却认真道:“有的,怎么没有,镇子东头的荷塘里全都是。”朝他比画了一下,“一大片,全都是。”又不满道,“你是不是不想帮我捉?”失落道,“你对我不好,还是师父对我好,师父捉萤火虫可厉害了,可是师父总让我玩儿一会儿,便催我去放生……”又抬起头问他,“你对我好不好?”他的语气有些无奈,却也有些宠溺:“我会对你很好很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