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飞霜一身襦裙红得如火如荼,外罩的比甲闪着熠熠金芒。绣花鞋上镶着两颗硕大的珍珠,随着裙裾飞扬,闪动着氤氲的光芒。
这份傲然与自得,一如初见那日。
风重华纵是再不想寻徐飞霜的麻烦,这会也忍不住了,“在玉真观时,徐县君就一而二,再而三的提起什么入幕之宾。重华不懂,回家特意问了舅母,舅母勃然大怒,说以后再不许提。今日听了徐县君的话,重华依旧是不明,为何徐县君老是抓住入幕之宾不放,这可是有什么特殊的典故?”
风重华吐字极慢,口齿也清,院中大半的人都听得一清二楚,不由得低笑起来。
“舅母常对我说,众生善恶,皆由心生。心若定,处处得安宁。这句话,今日送给徐县君,望县君细细品评。”
被风重华这样揶揄,徐飞霜脸色更难看了,口不择言起来,“我听说明德县君的父亲新娶杀猪匠之女为妻,明德县君不在府里侍候新母亲,跑到衍圣府做什么?难道因为嫌弃你父亲娶的妻子地位低下,不愿唤她为母?”徐飞霜满面讥诮,“我又听说你拿了父亲的一半家产,日子过得逍遥自在,定然是不想回到风府再受苦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