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奈之下,纤妃只得让身边同样精通舞艺的笙惊燕教习广平舞技,几番下来,广平的舞大有精进,倒让病榻上的纤妃得了慰藉。
“平儿。”抚了抚少女的发,纤妃顿了下说,“过几日便是你父皇的生辰了。”少女放在膝上的手一动,笑容如初,“是又如何?”
看着她明朗的笑意,纤妃陡然沉默下来。“平儿……”她轻叹,“你还在怪他。”
回答她的,是一室的寂静。
纤妃有些无力的垂下肩,轻声喃语,“他是你父皇。”“我知道。”少女转开视线,语气平淡的回。
“母妃……”她复又抬眸看着她盈盈笑开,“我们不谈这个好吗?”纤妃在心底轻轻叹了一声,面上却是含笑应了一声,“好。”
“那母妃好好休息,我先去换身衣服。”她将纤妃的手臂放进被子里,起身冲她淡淡一笑。
眼见着少女清瘦的身形消失在门外,纤妃颓然靠倒在枕上,面上露出忧戚神色。自八岁那年从狩场回来后,平儿变得愈发沉默。不再似往日那般赖在她怀里撒娇,她本是宫里众皇子公主中年纪最小的,但却要比他们中的任何一个都要懂事。
比起玉珂这些整日向皇上讨赏取悦他的公主,她从来没有再她面前主动提到过一次父皇。她知道,她心里是怨他的,而这种怨恨一旦生成,便很难抹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