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洲被休的女子极少,并非是夫妻和睦,只是多半女子即便被夫家打死也断不能失了名声,若被休妻就只能一条白绫了此残生。
他此举无疑是让叶浅夕去死,何况当众被休,换做旁人早该撞柱而亡了。
“你要休妻?”叶浅夕怎会给他羞辱自己的机会,不用想也知道萧绾柔撺掇的,倒也正合她意,她冷静道:“蒲月去拿纸笔。”
蒲月听闻迅速跑向屋内,不一会儿便取来笔墨,摊在一旁喜宴的桌上并为她磨墨。
叶浅夕望着他,淡淡道:“那封家书我亲眼所见,字句如实,何为真何为假你自知,你说我联合外人污蔑你,可有证据?”
顾言知冷声质问:“你胡说,你目不识丁怎会认得?”
她并未回答,只是转身执笔在纸上匆匆写下几行字。
当初顾言知还是个书生时,尚有一身傲骨,不屈不挠,叶父念在顾言知与他命运极为相似,才会助他一臂之力。
二人相伴多年亦师亦友,再三考察他的品行高洁为人憨实,这才将自己的爱女下嫁。
叶父心念国家,他知晓燕南一战后大洲将再无战事,也是想早些去见亡妻,才会将叶浅夕的终身草草托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