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时间未免过于漫长!”端弗高声惊喊,几乎失了仪态,“我堂堂刍王上能入天,下能遁地,翻云覆雨,无所不能。刍传我万年魔能,我如今出去即能降服那燃况,毁其身于启朗堡前!以血灭族之仇!但如今因这东弗或而离桐一句莫名之言,就叫我在此坐以待毙,我断不能接受!再者,你如此坦然淡定,是否知道如何内情而刻意瞒我?若如此,你当知结果!”
泠挽慌忙解释:“泠挽怎会有所隐瞒。只是刍贵为万年神兽,它所说一字一句我们都当上心。刍既然要我们一路向东,就必是有深意。你亦见到此处与众不同,就定有玄机所在。你且听我一言,悉心等待,莫急去复仇……”
“可我无法再忍耐!”端弗话罢就冲着山谷之巅飞升而去,泠挽在后疾追不舍却依然未能赶上,直至失了端弗影踪。
泠挽回到谷中,心中暗伤,思想着端弗继位刍王之后性情恍若大变。他历来谦和,却不知为何这两日变得如此暴躁。再说他似乎对斯孤亡死之事并无多大感伤,倒是一心要光复佐户族。而他话中所现,光复佐户族亦不过是为了彰显自己作为刍王的嚣张与荣耀。泠挽见此总是忧伤。历任刍王向来如是,在为刍王之子时尚且忧心魔域内外,对刍王之残暴行径深表不满,只是碍于刍王威严而不敢进言,但一旦自己成为刍王之后又将前所恨之行径愈演愈烈。泠挽不愿端弗入此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