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枪打在我的面部,虽然伤得不重,但却留下了一大块从此不生毛发的红疤。从那时起我便得到了一个令我恶心、与我毫不相称、也只有猿猴才想得出的“红彼得”的绰号,好像我和那只被驯服了的猿猴——彼得,唯一的区别就只是这块红疤了。捎带解释一下,猿猴彼得在远近还是有点小名气的,他不久前才死去。
第二枪打在我的臀部下方,伤得很是严重,就算是到了现在,我走路还是有点瘸。不久前我在报上读到一篇文章,它出自某位轻率地对我横加挑剔者的手笔,不过话又说回来,这样的人又何止成千上万。这篇文章指出我还没有完全克服猿的本性,这么说的依据是当我有客人来访时,我总喜欢脱下裤子让人看子弹是怎样从我的臀部穿进去的。凭良心说,写这种文章的家伙的手指头真应该毫不留情地打断。至于我,只要我乐意,我当然可以在任何人面前脱下裤子。人们除了能看到整齐干净的皮毛之外就是——在这里我们为了某种目的而选择用一个不会被大家误解的词——那颗罪恶的子弹留下的伤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