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四个。”
那半个克朗被包在这封信里。所有的孩子都感觉牧师读了信后会明白一切,和所有没见到他们长翅膀的人一样。
“好了,”西里尔说,“这的确有点冒险;我们最好沿着塔楼的另一边直接飞下去,贴着地面穿过教堂的院子飞到灌木丛那里再进去。附近好像没有人。但谁也说不准。窗户面向灌木丛的方向,隐蔽在树叶中间,像故事书里的窗户。我飞进去拿吃的。罗伯特和安西娅在窗户边接着我递出来的东西;简把风——她的眼睛最尖——如果看见人来了就吹口哨。闭嘴,罗伯特!不管怎样,她吹口哨的本事应付这点事还绰绰有余。不用吹得很好听——这样听上去更自然,更像鸟叫。好吧——现在出发!”
我不能若无其事地说偷东西是对的。我只能说在这种情况下,对四个饥肠辘辘的孩子来说这不像偷,反而好像一桩公平合理的买卖。他们碰巧从来不知道一根口条——还附带很大一块肉在上面——还有一只半鸡,一条面包,一大弯管的汽水只用半个克朗在商店里根本买不到。这些就是填饱肚子所需的东西,当西里尔神不知鬼不觉、没有阻碍、无惊无险地把大家带到这个欢乐的地点后,他就从窗户里把这些东西一一递出来。他觉得忍住没拿果酱、苹果卷酥、蛋糕和蜜饯果皮拼盘的确是很高尚的行为——我也赞同他的看法。他也很得意自己没拿牛乳布丁——这一点我就不赞成了——因为如果他拿了,就要面临归还盘子的问题;任何人,不管多么饥饿,都没有权利去偷粉红色小花点缀的馅饼瓷盘。吸管就不一样了。他们总不能空着手喝水,况且弯管上还有工匠的名字,他们深信不管它被丢在哪里最终都会回到工匠的手里。 如果有时间,他们会亲自把它送回去。那个工匠好像就住在罗切斯特,回家的时候也算顺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