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盈正心乱，又听他提起这事，不由得怔了怔。
“你可知道——上不上战场，由他决定；能不能回来，却由不得他。”琚含玄一脸寒霜，缓缓地说，“去的人，都想着载誉而归，没算过多少人老死边陲。你哥哥会是哪种呢？”
一只看不见的巨掌紧紧掐住素盈的心脏，她顿时透不过气来。琚含玄对此很满意，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微笑说：“回去以后，好好跟你的老师学——学得要快，要好。我相信你能做到。”
素盈腿脚发抖，因此走得很慢，走到门边仿佛过了一百年。她抓住门框，侧身回望琚含玄。他本来又坐下看书，见她站在门边一动不动地盯着自己，他也冷冰冰地瞪过来。
“大人，你知道，你在做的是什么样的事情吗？”她发颤的唇齿间抖出一句话。
琚含玄放下书，低沉而稳定地说：“我要给你素氏梦寐以求的地位。”
他嘴角向上，挑出傲慢的浅笑，仿佛在等着她顶礼膜拜。可是素盈纤细的手指依旧紧紧抓着门框，大睁的眼中透出漠然。
“大人，你真的知道，你要给我什么吗？”她的眼里溢满泪水，下一瞬间就夺眶而出。琚含玄不知这是什么花招，微微眯起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