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靖望着那跑远了的身影,颇有些不解,程淮这是如何招惹她了,居然这么大火气:“为何要对付他?”
她眸子里已经满是了冷意,薄唇轻启,嗓音带着淡漠:“若不是眼瞎嫁给了他,我又怎会落得那般境地,你又何尝...”
未在说下去,既然他未曾记起,又何苦让他知晓呢。
前世时,她虽不曾爱上程淮,却也是愿意拿他当个亲人的,她也曾考虑过,告诉他兵符之事,结果从始至终,他图的只是那高官厚禄,与她的兵符。
这还不算,他还碰到了她的逆鳞,不让他尝尝这滋味,实在难平心头恨意!
阎靖只从脑中支离碎片里,知晓了她与自己的情,却不曾知晓整件事情的始末,见她那周身的寒意,便转了话题。
“烟儿,我送你回去吧!想来你的谋算也该要进行了吧!”
衡烟算着也是差不多了,再耽误下来,衡帝便该知晓她深夜出宫了,随即点了点头。
“本督现在送你回去。”
应下规矩,衡烟同他飞身离开。
白日里,她自然不能明目张胆地回去,只得借着阎靖的马车进了宫,一路装扮成小太监,这才安然回到了殿。
甘草一早就看到她留的书信,大清早,就借着出宫办货的由头,专门去撞了那程公子。
现下却有些着急了起来,刚才二皇子派人来了殿,说是一会儿便要去请了程公子,而她家这个不省心的主子,到现在都还没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