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我们的花花公子怎么了呢?”这时通体漂亮的太太又接着说。
“啊呀,真的,真的呀。我和您坐了这么一大会儿工夫。一个出色的故事!您知道吗,安娜·格里戈里耶夫娜,我给您带了怎样的新闻来了?”这时她才透过气来,言语的奔流从舌头上涌出,好像鹰群被疾风所驱,要赶快飞上前去的一样。在这地位上说话,是她的极要好的女朋友也属于人情之外的强硬和苛酷的了。
“您称赞他,捧得他上天就是,随您的便。”她非常活泼地说。
“可是我告诉您——就是当他的面,我也要说的,他是一个没有价值的人。没有价值的,没有价值的人!”
“对啦,但是您听着吧,我有事情通知您!”
“人家都说他好看,可是一点也不好看,一点也不——他的鼻子——他就生着个讨厌的鼻子。”
“但是您让我,您让我告诉您,心肝,安娜·格里戈里耶夫娜,您让我来说呀。这真是一个好故事,我告诉您,一个‘Ss’ kon apellistoar’①的故事。”那女朋友显着完全绝望的神情,并且用了恳求的声音说——当这时候,写出两位闺秀用了许多外国字,并且在她们的会话里夹进长长的法国话,大约也并非过分的。然而作者对于为了我们祖国的利益,爱护着法国话的事,虽然怀着非常的敬畏,对于我们的上等人为了祖国之爱和它的统一,整天用着这种话的美俗,虽然非常之尊敬,却总不能自勉,把一句外国话里的句子,运进这纯粹的俄罗斯诗篇里面去,所以我们也还是用俄国话写下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