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桓洌并非听不出曜之的意思,却还是有意将他的意思给歪曲了,现在你回头去看就看得分明了,他怕的就是不能带兵援晋安之乱。”
不能领兵前去,便不能在关键时刻反水投敌,给南疆致命一击。
云渊清微微颔首,道:“是以你索性成人之美,将计就计,派他去晋安,又让阿彻选带心腹精兵暗中行事,等南诏夷州都以为晋安失守、放松警惕之时,再擒他个措手不及?”
“就是最开始让彻儿选人备战,我也没十分确定桓洌会反。”谢冉眼里从苦笑过渡到深刻,嘴里重重的重复了一句:“他真的会反……”
云渊清看着她的模样,心中很是不忍。
或许是他生性疏离,除了杨彻与家人,还有极少数的几个挚友以外,他对其他人、其他事从来都不会有太多的关心,对于桓洌,细算下来,从他十岁那年来到镇南帐义父齐王身边之时,直到今天已经相识了十几年,可是如今面对他反水投敌的背叛,云渊清心底却并没有多少的波澜,甚至没有气愤,只有对谢冉早已洞悉在前的庆幸。
过去他也会觉得自己的性情太过清冷,不是什么好事,可经历过巨变之后,现在他却觉得这样很不错。
至少,关心、牵挂都少一点,伤心的可能便也会小一点。
正因想明白了这点,是以他如今看着让自己十分在乎的谢冉,才会有十分放不下的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