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明显激将的说法,堵得赵绵泽一时说不出话。
轻咳一声,正坐主位的老皇帝这会子面色安宁。他看一眼心神不定的赵绵泽,又看一眼成竹在胸的月毓,轻轻端过冒着热气的清茶来,轻轻喝一口,眼皮也没有抬。
“绵泽,事无不可对人言,你先坐下。”
“皇太孙,您坐。”崔英达赶紧过去扶他。
赵绵泽捏了捏拳头,看一眼夏初七,终是无奈地坐在老皇帝的下首。
这形势,俨然一个“三堂会审”了。
夏初七抿紧唇角,掌心隐隐汗湿。
这是她自己推出来的境况。但她不是赵十九,没有他那样运筹帷幄的大智慧,她是一个女人,只能用女人的方式,用不太大气,甚至有些刻薄的法子,以图将敌人斩于马下。
不管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不管事情会不会按照她的预演发展,也不论前方是十里红毯,还是万丈深渊,既然她选择了拿命来赌这一局,她就必须承担由此带来的后果。并且,做好愿赌服输的准备。
月毓敛住神色,徐徐开口道:“洪泰二十一年冬月,陛下携朝中众臣与诸位殿下一道前往老山皇家猎场狩猎。不知可还有人记得,到老山的第三日,魏国公府的七小姐便因疾病不适,被送回了京师?”
她微微勾起唇角,似是为了找到附合者,环视了一圈。
贡妃柳眉一挑,从回忆里反应了过来。
“确有其事!”似是在这个时候,她才将面前这位夏七小姐与六年前那位七小姐联系在一起。看着夏初七,她接着月毓的话,说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