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临差点从椅子上跌下去,勉强稳住身子后,他艰难开口:“就算生活再困难,你也不能去仿这种东西啊。”
“货真价实,你只管去,不会被乱棍打出来的。不过我警告你,不许对伏羲琴做什么,我可知道你那些禁器的存放地点。”
陆临看着她的目光陡然一变,半晌,他小心接过银鱼佩,道:“好。”
翠玉明鸟把自己藏了起来,而侍从们藏在角落里,殿内一片清寂。
时嬴正在窗下写折子,这种事其实不需要他亲自来,说与寂迟听就好,只是淮都一行,有很多细节不便言明,更要斟酌。
正写了一半,砚台中的墨已然干涸,他提起袖子,正要研墨,忽的云一样轻盈的影从天际落下来,谢拂池又翻墙进来了。
这次影子和寂迟都没有搭理她,已经是见惯不惊了。
“要帮忙吗?”
她走进来低头看了一眼折子上的字,问道。
时嬴手腕微微一颤,指尖上便染了些墨渍,却将手中的墨块递给了她。
谢拂池接过墨,但砚中无水,她生性属木,是唤不来水的,干脆取出一瓶浮生酿,倒了些许进去,挽起袖子为他研墨。
墨香浸染酒香,云行殿内浮动着幽微的气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