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多数人都会像飞蛾扑火，明知前路危险，明知光热短暂，还是会贪恋那一时的温暖和光明。
为此不惜粉身碎骨，也不后悔。
方青宁不知道，自己从前对刘昭如何。
但从她收起的那张纸上来看，年少的自己是真的喜欢这个人，为此愿意一生一世都等着他。
而他也并不辜负，昔年落迫被救时，喜欢那个山村里的野丫头。
如今高高在上，成为一国之君，仍然记着这个野丫头。
一顿吃下来，方青宁口里嚼的是菜，心里却咀嚼着两人之间的点滴。
待她把碗筷放下时，总算抬头端端正正地看着刘昭。
她话语平静，把想过的情感全都压下去，尽量理智地道：“也许你说的对，我们过去真的很好，可是你现在已经是皇上，跟过去的人不同了。”
刘昭的眉头微皱，目光沉如深潭，表面是微微亮光，却窥不见底部颜色。
他未打断她的话，而是静静地等她后面的内容。
方青宁说：“我们虽相互欢喜，观念却有些不同。”
她轻摇了一下头，把微微溢出来的一点情绪压下去，又道：“我不知道自己过去什么样，但我现在的想法似乎不是你想的那样。”
她抬头看刘昭，目光平缓温柔，是很少见的柔软，却戳疼了刘昭的心。
“我看到很多有钱的人，家里除了正妻，还会有妾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