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人十分熟练地点了灯,在旁边支了张桌子,提了荷叶包的卤菜,在那里吃起饭来。
李冕饿得呜呜直叫,眼里全是祈求之色。
高妙容痛苦地闭上了眼睛。
她这个儿子,真的废了。没有一点羞耻之心,一顿饥饿都忍不住,这样的男孩子,怎么可能支应门庭?
想到这里,她心头一惊。
难道这就是李麟抛弃她们母子的缘由?
高妙容越想越心惊,越想越觉得有道理。
她已经不能生了,李冕是嫡长子,除非李冕死了,不然李麟就算是有再聪明的庶长子,李长青、李谦都不可能答应让庶长子继承家业。
若是小门小户,自然不存在这样的问题。
越是那巨贾、权贵之家,越重要传承,越器重嫡长子。
李麟到底是赚到了钱,还是没有赚到钱呢?
这个问题折磨着高妙容,让她快要疯掉了。
每天给他们喂两盏清水的日子过了三天,第四天,他们被塞进了一辆马车,由几个杀气腾腾的护卫护送,离开了京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