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那么一瞬间,我以为自己错信了人,中了敌人的圈套!珠目圆瞪地盯着皋端,他却悠然一笑,松开了我的脖子,挑眉道:“你说他们都下山了?”他倏尔将我拥入了怀中,胸膛健硕滚烫,狭长的凤眸映照霞光生出罂粟花诡异的色泽,他咬着我的耳朵说道:“殿下少耍花样,要么现在带他们下山,要么乖乖一个人待在这儿,我不喜整天被人监视着,尤其是被一群你的男人监视着。”
我:“……”
这语气和姿态简直粗暴狂狷吊炸天啊!
我停跳的心脏噗噗噗狂跳不止了……
想我自诩邪魅酷帅狂霸拽,此番和皋端比起来,真是有些自惭形秽,我有必要向他学习学习这种简单粗暴但却勾人心动的行为举止,事后我咨询他道:“师父你不是一个单纯的画师吧?”
他微眯凤眸,反问道:“单纯是什么意思?”
我委婉地解释:“就是说你不只会画画,还会很多东西,还有许多不为人知的一面。”
他哦了一声,十分不谦虚道:“我的确很不单纯。”
我:“……”
我自小便是太子,一人之上万人之下,身处高位诸事谨慎,对人三分信,未可抛全心。皋端虽长得像我的梦中之人、可能也是我的救命恩人吗,可他性情多变,神秘兮兮,藏而不露,是敌是友,尚不分明。我不能完全信任他,也不能直接将他带入宫中给父皇诊病,还需静观一段时间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