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派出去查看情况的人很快回来,纳闷地摇摇头:“不是可疑的人。是几个过来小聚的国子监学子,不知怎么就和张家赶上了同一天,那边吃过酒,正准备过来逛园中风景,不防撞上了张家的人。双方都觉失了面子,坚称自己才是花钱定了地方的正经客人,谁也不肯相让,借着酒意,便越闹越大了。”
刚说到这里,只见张家一个年轻人领着几名书生模样的人往这边走来,口中还狐假虎威地嚷嚷:“都说了,我们家正在这里宴请贵人!你们有胆子就跟我来,到时候就知道我所言不假了!”
容祈:“……”
哦,原来下一出戏是国子监学子围观衣冠不整的靖安侯吗?
四周的侍卫也意识到了不对,却全都没了主意,拿不准这时是该关门闭窗把人轰走、落个骄横跋扈的名声合适,还是就让人看猴戏似的围观一圈主人被人下药之后的狼狈更好。
侍卫首领嘴里发苦,感觉像是要在刀山和油锅里任选其一。
而就在这个节骨眼上,廊下隐蔽处忽然跌跌撞撞跑出来了一道身影,侍卫刚要拔刀,却见那人解开斗篷露出了里面素白的麻衣和一张秀婉柔美的脸孔,竟是本该在家中闭门守孝的“寡妇”张静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