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认真地向老太太解释:“您可知蛊疫传出,会让多少人遭遇病痛?又会给孤庭带来多少麻烦?
若苏不言这个王爷的好友不去,谁还能够请得动孤傲的顾清流,又有谁能在深夜把知府请来给杜孤庭做见证?”
她承认,自己当时的思虑或许确实不周全,可是谁又能想到会突然有匪徒前来呢?
宫女的出身,让老太太熟谙内宅风云的同时,对外头的事情并不敏感。
她见楚斐然执迷不悟,重重叹气:“平日里你言行举止狂妄些,却没有铸成大错,又得庭儿喜欢,我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地纵着,可现在……唉!”
“祖母!”楚斐然忍不住反驳,“我被劫走的事情,是朝廷与蛮族勾结,就算没有这次,也会有下一次。”
她认真地道:“而这次,我们不仅将其中的内鬼全部拔除,还全身而退,我自认,已经做到尽善尽美,不知道您为什么要挑刺!”
就算要挑刺,为啥要对着她?不对着杜孤庭,或者是始作俑者朝廷和蛮族?
她是受害者,又起到了至关重要的作用,就算有一点点小错,那又如何?
这理直气壮的模样,却让老太太极为头痛。
她扶着额头,徐嬷嬷赶忙扶住她,对着楚斐然嗔道:“王妃又何必跟老太太犟嘴呢?前头的事情,自有王爷去处理,您心气儿高,可外头的事情终究是太危险了,要是出了个三长两短,王爷和小世子不也跟着受罪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