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是孝中,陆建新并不能做什么,却也生出许多事来,弄得鸡犬不宁。
林谨容收回思绪,撑着下颌道:“我知道了。二爷那边有信么?”
芳竹摇头:“没有。但奴婢猜着,二爷一路行来也不会比驿站慢多少,有信无信都一样的,只怕也就是这几天的事情。”
林谨容算了一算,陆老太爷殁了的消息是九月三十那天送出去的。
按着当初陆缄的速度,除去在京中交割耽搁的时日外,一来一回四十天,如今也是三十四天了,想来多半也就是这几日人就该到了。
她便吩咐芳竹:“你安排一下,把院子里该收拾的都收拾妥善,人虽然不住在里面,但不能断了火,热水也要随时备着,再拿两套孝服备着。”
“是,奶奶放心,奴婢这就去安排。”芳竹应了,自去安排不提。
林谨容走到窗前,将窗户推开看出去,但见芳龄还在那里站着,猜着林玉珍大抵还在守着陆老太太发牢骚哭诉,便坐回到火盆边,取了替陆缄做的护膝细细地缝。
又过了约盏茶功夫,只听得外头脚步声响,双福在帘下道:“奶奶,大太太来了。”
林谨容忙放了针线活,起身去迎林玉珍。
林玉珍眼睛微红,脸上犹自带着怒色,一言不发地走进来。
方嬷嬷紧紧跟在她身后,拼命朝林谨容使眼色。
林玉珍往火盆边坐了,眼睛一扫,方嬷嬷便叹了口气,吩咐小丫头们:“都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