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株百年崖柏品相极好,只因生长在悬崖之上,且只采摘了一株,周父耗费了许多人情,又投入八千多两银子才得。
十年过去,听闻太行山一带山体崩塌,堵住了进山的道路,如今那根崖柏已经是有价无市了。
岳娘点头道:“确实挺可惜。”
“你不懂……”银双回神微微叹气,心疼地捶着胸口:“姑娘的嫁妆在官府皆有备案,不仅是那根崖柏,所有的木香和箱笼底部都刻有周家的印记,就是为了防止船夫起歹心暗中调换。天意弄人,谁能想到会如此倒霉地遇到水寇。”
顿了顿,她愁容满面地感叹道:“信已经寄出去两个多月,要是两位掌柜收到信,应该在赴京的路上了。可万一他们不来呢?”
“他们一定会来。”周稚宜无比笃定。
提到两位掌事,她平淡无波的眸光温柔起来,“不过我们也不能坐吃山空,我打算采买几个人,租间屋子先制香。普通香膏散卖给胭脂铺,好歹能有笔收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