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鸢的手微不可查的抖了一下,缓缓抬头,点点头:“嗯。”
沈暮第一次觉得有些手足无措,她甚至不知道此刻该如何面对程鸢。
今天那样凶险的场面,程鸢险些在山顶被人侵犯,归根究底,这是她招来的祸事。
蒋安宁确实是个极聪明狠辣的人,她算准了挑拨离间对沈暮和程鸢是没有用的,唯有此招可以将程鸢逼到沈暮的对立面去。
沈暮迟疑许久,程鸢却率先开口:“你过来。”
沈暮抬脚走到床边,程鸢轻声说:“沈暮。”
“嗯?”
程鸢深呼吸了几口气,良久,声音轻颤:“你为什么这么久才来看我?”
沈暮愣了一下,显然没反应过来:“什么?”
程鸢一下子瘪了嘴,表情委屈:“你为什么这么久才来看我?”
沈暮张了张嘴,说:“我……因为心理医生在,所以……”
“我不需要心理医生,”程鸢泪眼朦胧,说:“我需要的是你。”
她伸出手,轻轻的拉住沈暮的衣角,低声说:“沈暮,你才是唯一可以安慰到我的人。”
沈暮的身体狠狠一震,她握住程鸢的手,说:“抱歉,我以为……你暂时不想见我……”
程鸢撇撇嘴:“为什么不想见你?因为蒋安宁布的局险些害了我?”
“不是,”沈暮摇头:“是因为我的一意孤行,险些害了你。”
程鸢拽着她,说:“你坐下,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