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平田,儿多少了解,也多少猜到一些!”
刘懿略过赵于海,浓眉紧蹙,轻言轻语,“儿觉得,较诸侯之乱有过之而无不及的世族,没有抓住机会,如果十年前趁陛下帝位不稳之际,豪阀合力逼宫,请陛下封侯封地,伺机把控朝政,那世族便大势已定了。”
刘懿下了定论,道,“可惜,当年大小世族们在祸乱京畿后,忙于分利、争权夺利,互相掣肘,人心不齐。如今,陛下军权、政权、大义加身,抟风运海,振北图南,如今世族虽然仍旧势大,但他们的消亡,也只能是时间问题了。”
刘权生点了点头,继续引导刘懿,“懿儿说得对,可百足之虫死而不僵,夏侯流火、夏侯流风两兄弟,只是庞大江氏的九牛一毛。你这小小的平田军,连个入境文人都没有,想与人家斗,要么隐忍几年,要么,借势!”
中庭地白,长夜甫至!
屋内,父子二人仍在借火畅聊,印缓兵符静静地躺在刘懿身旁,熠熠发光。
“父亲是说,借陛下的大势?与江锋一决雌雄?”
刘懿微微一顿,转而又笑着说道,“现在不是正借着呢么?”
“是借人心之势!”刘权生轻轻拍了拍刘懿的胸脯,意味深长地道,“陛下能做到如今这个地步,已经很不容易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