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达面色沉重,他知道他师傅不是这样的人,但对于眼下的事又不知如何去劝,喏喏道:“师傅……”
老宗师摇了摇头,目光看向紧闭的窗户,静静听着窗外将门窗打得”叮咚“作响的雨声。
这场毫无征兆的雨从头一日下到第二日,清晨时分日头便灿烂地挂上了天空,宣示今日将是一个雷火天。昨日的雨经不住这日头的晒,晨起时还能见到的小水洼到午时被晒得一个不剩,只有热腾腾的蒸汽不停的从泥土里往外窜。
南宫钥觉得这是老天的考验,也许考验过了,孟赢就有救了。她抱着这样的念想紧紧跟在孟老宗师与孟达身后,时不时用手上的柴刀劈掉路上踩不下去的韧草和从旁横叉过来挡路的树枝。
这条路着实难走,她惊讶于老宗师的健步如飞,佩服他在这样没有路的山中能走出一条路来的本事。就连前头的孟达都时不时被树枝划破脸皮,惹来一声轻哼。
南宫钥尽量跟在他们身后不偏离太多,避免重蹈孟达的覆辙,她可不想被树枝挂花一张脸。虽如此,被孟达猛然砍开的树枝有时没有完全断开,一下回弹过来时又狠又快,南宫钥不可必免地必然会被抽上一下。
多挨了几次就有些火起,又不敢对孟达发火。一把挡下一条回弹过来的树杆,手起刀落,她将先前挨打的气都出在这一刀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