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我们可要先启程回县衙?”
刘籍清起身掸了掸衣袍,拱手向娇娘鞠躬,“今日听你这一番话刘某受益匪浅,可恨娇娘是个女儿身,不然只怕当今朝廷也会有你的位置。哪里用在这种地方憋屈。”
众人都摸不着头脑。搞不懂刘籍清怎么对一个女人施以大礼。娇娘施礼还了回去,刘籍清策马离开。
刘籍清是他那一年的探花,十年寒窗苦读一朝高中,却因为身世问题,站队又站错了方向,就被设计贬到庆元县,一来就是五六年。当年他也曾幻想自己能一举登天,位极人臣。谁知道现实总是比理想残酷。
他夸赞娇娘敬佩娇娘,又何尝不是对自己的怜悯呢。
娇娘不止和他探讨了灾民的事情,两个人越聊越多,竟然忘却了性别和身份的跨度,最后惺惺相惜。
刘籍清绝对是能在后世课本上流传的那种人,他的理想和抱负无比远大,个人的才情保暖,若不是时运不济,只怕是成就不止如此。
远在千里之外的京城。
处于城郊的四合院里,头上裹着布的女人正坐在矮板凳搓洗衣服,不知道是不是察觉到什么,她抬起头向遥远的南方望过去,脸上是无尽的凄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