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嗨,我不是也住在六环外?”志刚谦虚道。
“你说现在吧,对外说,我是在高校工作,好像挺体面的,其实,神马东西啊,为了赚点小钱,还不是点头哈腰赔不是、装孙子,给领导端茶倒水,真不想干了!伺候够了!喝!”立冬举杯,摆着架子,豪爽得都有点不像他。
志刚直接吹了一口,跟着说:“你真说对了。”喝了酒的男人,说话总爱带点脏字,脏字和酒一样,都能壮胆。“拼爹,拼拍马屁,拼相貌,我整天加班,有用吗?跟我一起去公司的几个,都升职了,就我还在下面趴着,是我能力不行吗?活是我干得多啊!”
“别这么说,能力,什么叫能力?我跟你说,浑水摸鱼,媚上欺下,也是能力的一部分,你指的能力太狭隘啦,不是干得多就能受重视,志刚,我们都落伍啦!”立冬手拍桌子道。
“落伍了?那基本的道义都不用讲了?是世界变了,还是我太笨了?”志刚道。
“当然是你,还有我,太笨了。”立冬哈哈大笑,随即两人握起酒瓶碰了一下。
服务员端上一道爽口芦荟。一盘子芦荟的软肉泡在绿芬达里,几小块西瓜漂浮着,水面直冒气泡,乍一看像化学药品。
“来,吃!”立冬喝得有点上头。
“立冬,你找我什么事还没说呢?”
“对对对,咱这两个失败的男人只顾着发牢骚了,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