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柔无奈道:“丁原大人说,毕岚当是受了张扬的重贿,非要紧急赶来马邑,一刻也不愿停留。”
刘虞叹道:“子然,若是在两军僵持之际,毕岚赶到,在三军阵前宣读圣旨,只怕我等再无大义之名,军心浮动,后果不堪设想。”
一抹狠色浮上阎柔的脸庞,沉声道:“使君,不若派人袭杀毕岚,再将同行者全部灭口,然后将此事推给匈奴人便可,到时候就算有人怀疑,也死无对证,我等也可一口咬定乃是张扬派匈奴人袭杀天使。”
刘虞勃然变色道:“此事万万不可,袭杀天使与造反无疑,子然欲将老夫置于何地?”
阎柔道:“使君,毕岚乃祸国之阉宦,杀之可也,还请使君三思。”
刘虞不容置疑道:“此事万万不可,子然还是另想他策。”
阎柔不甘心道:“如此,只能速战速决,争取在毕岚赶到马邑之前将马邑攻破,到时候,张扬或死或逃,毕岚也无任何办法。”
刘虞思索片刻,道:“如今之势,也只好如此。”
马邑东北八十余里处的官道之上,张扬立身于此,举目四望。只见方圆百里尽皆一望无垠之平原,地势略有起伏,最高点便是张扬脚下之处。
入冬以来的第一场大雪将整片草原装扮成一副冰雪的世界,虽然已经过去了数日,但大雪没有一点消融的意思,天地间除了白茫茫的一片,再无其他一点颜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