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一阵子,这句话才钻进他的脑海。吉尔布瑞特茫然道:“拜伦?”然后,他突然清醒一点,“拜伦!他们就要跃迁了吗?死亡不会有痛苦的,拜伦。”
拜伦让他的头再垂下去。对吉尔布瑞特生气毫无意义,就他所知的情势而言,或者应该说,就他自以为所知的情势而言,他的所做所为是一项伟大的举动。尤其在濒临崩溃之际,他能这样做更是难得。
可是拜伦心中充满挫折感。他们为何不让他见阿拉特普?为何不让他出去?他来到一面墙壁前面,开始用力挥拳猛击。银河在上,如果有一扇门,他可以把它打烂;如果有一道栏杆,他可以扯开来,或者连根拔起。但门口却是一道力场把关,任何东西都奈何不了它。
他再度大吼大叫。
脚步声又传了过来,他赶紧冲向那道似开非开的门。但他无法探头出去,看看究竟是谁沿着走廊走来,他唯一能做的只有等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