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什么?”慕锦成边走,边整理腰间玉佩的流苏,一脚跨了进来。
“说……说夫人怕……”春莺结结巴巴刚说了头,就被顾青竹一个眼神打断了。
“说那些做什么,不过是些闲话,下人们哪知其中要害,不过见着什么就顺嘴一说罢了,难道我们还要入心入脑,纠结不成?!”顾青竹将手边的碗筷递给他道。
慕锦成挨着顾青竹坐下,对春莺说:“以后这种三不着两的话,不要在咱院里传了,省得带坏小丫头们,你们不知道内情,小丫头们年纪小,更会以讹传讹,若是传到外头可不得了,到时挨了打,还不知为着什么事。”
“是。”春莺和左云面上一红,答应着行礼退下。
顾青竹听春莺说,香苹被放了,就知道一些事情应了她的猜想,可照昨日的情形,身边的男人根本不知缘故,他如何知道让春莺她们不要乱说的?
“看我做什么?我脸俊得让你移不开目光吗?”慕锦成轻笑,故作自恋道。
顾青竹偏开脸,她怎么忘了,这家伙从来就不是个老实的,昨儿虽然没有明着告诉他,但今儿发生的事,定然瞒不过,他哪怕用猜的,也能猜出个八九不离十。
两人吃了饭,正准备到小园子去逛逛消消食,却听见外间传来茯苓的声音。
“夫人说,少夫人家的舅少爷考上了童生,还是榜首,她没啥送的,就将从徽州带来的笔墨纸砚送一套给他贺喜。”茯苓进来回话,几个小丫头鱼贯入内,将东西摆了一桌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