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尘摇了摇头。
我一惊:“怎么会?天缨国的军中纪律已经如此松懈了?连一个马夫都看不住了?”
“不是,他葬身火海了。”
燕尘说,他离京的时间只晚了天缨国使臣一日,天缨国走官道,而他抄小道,没多久就追上了使臣团,与他们一同前往天缨国调查此事。结果,他们一行人到了军中马场,却发现那出发前拦住使臣、提供战马饲料的马夫所住的小茅房起了火,连房带人都葬身火海。
等燕尘说完来龙去脉,我打了个寒战:“这背后之人做事可够狠的,居然为了中断线索,对自己的手下都能下此狠手……”
燕尘若有所思。
我却忽然想起了什么,道:“那你带回府中的那一批是什么人?”
“我爹的旧部。”燕尘沉吟。
我算是知道傍晚让燕尘伤心的那壶里装的大概是哪段往事了。
“镇国”二字,看似生前身后名,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其实单这“镇国”二字,就背负了千万斤。
燕尘的爹娘皆是在战场上战死的。
现在想来,儿时的我与燕尘关系交好,那也是必然的。正所谓是同是天涯沦落人,相逢何必曾相识,更别说我和燕尘还是打娘胎就相识的,关系不得更亲近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