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从死人堆里爬出来的,她又何尝不是?
阿伦抬手,将已经降温的徐烟用毛巾擦了擦她白扑扑的脸颊,替她将被汗水黏贴在脸颊上的碎发都拨到耳后去。
阿伦靠在她的枕头边上,低声在她耳边道:“谁死,都不该是你死,你要好好活着,没有谁的命值得用你自己的命去填。该死,自然有他该死的去路。”
他声音很轻,但沾染了月光的那双眼睛却十分的清冷冰寒。
带着凌凌的杀意。
徐烟情绪不稳定,阿伦让她在他的公寓里暂且养两天。
徐烟自己也清楚自己的状况,她现在出现在任何人的面前,都不合适。
便应了阿伦。
第二天早上,阿伦去公司,推门出去,看到不远处的电梯边上,站着一个男人。
他额前散了几簇头发,衬衫领口看着倒还是笔直硬挺,但是那西装外套上的褶皱,在在说明,他在这里站了一整个晚上。
阿伦敛起了眸中的阴暗,他走过去,十分自然的打了个招呼:“郁先生。”
便按了要下去的楼层数字,站在一边等着电梯上来。
郁南行直起身来,眼皮微微压着,虽一晚上没睡,他的眼中带了血丝,但绝不削减他看人时的那种冷凛、压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