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次为钱谨说话,结果扭头便从钱谨祖坟中发现那诸多大逆不道之物,黄安这阵子着实是心神不安,唯恐被文帝当做钱谨同党,认为他亦有谋逆之心。
眼下文帝再次询问,黄安哪还敢再胡乱替钱谨说话,吓得急忙跪倒在地,紧张道:“奴才不敢妄自揣测。”
文帝淡然说道:“朕问你,你便答,朕赦你无罪。”
黄安紧张的额头都不由渗出汗珠,默然许久,眼中蓦地闪过一丝狠厉之色,说道:“奴才觉得,此事证据确凿,恐非有假。”
文帝面露讶然之色,黄安居然不替钱谨说话,这可真是咄咄怪事。
“为何?”文帝瞥了黄安一眼,然后自顾端起毛笔抄写起道经来。
钱谨已经是众矢之的,连文帝都欲舍弃,何况钱谨现如今被追究的罪名可是意欲谋反,黄安哪里还敢再与钱谨扯上半点关系,只会不遗余力的撇清,而若想不牵连到他,那他唯有落井下石。
更何况,钱谨倒了,对他而言,只有好处,没有坏处。
没有谁会甘心原地踏步,而只要钱谨一日不倒,他便一日只能做个秉笔太监,说是内庭监的二号人物,可有钱谨在头顶压着,便无异于如狗一般。
他也想尝尝做掌印太监的滋味,执领内庭监,成为内相,权势滔天,朝野畏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