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拔泓又听到这个名字。
他习惯性地,心又一跳,道:“李益还会行医了?”
杨信笑说:“他哪会行医,也是从别人手里得的。不晓得是什么地方的名医,李大人也不肯说,否则也好想办法将他请到宫里来专门给太后诊治。”
拓拔泓心说:宫中御医多的是,轮得到一个村叟野夫献殷勤?
太后还真是信得过他。宫外的东西,来历不明,不干不净的,连出自谁手都不知道,送过来就往嘴里吃。都不晓得自己是怎么尊贵的身份吗?要是对方别有用心怎么办?这李益身为人臣,怎么敢这样做事!简直胡闹!
拓拔泓皱眉说:“太后净信这些东西。是好的医生哪有不出名的,有本事的都在宫里,草野能有什么能人。”
杨信说:“皇上说的在理,臣也是这样想的,所以李大人那药送了有些时日了,也没给太后用。可这段日子御医的药方不都试过,不太好使么,所以就说试试别的。这也真是奇怪,太后身上的伤先前一直化脓,敷了李益那药只一夜,红肿就消退,两日就结痂了。所以才赶紧将那汤药方子也一并找出来,让人去煎了,配着那膏药一起,昨夜刚喝了一服呢。”
拓拔泓说:“还有这种事?”
杨信说:“可不是。”
拓拔泓面色凝重,就没再说话了。
这杨信是太后忠诚的好狗。太后说一,他绝不敢说二,太后说杀人,他绝不敢去放火。太后做了什么,有什么心思,他是了如指掌。拓拔泓忽想起早上洗漱时的事,很想问这位杨给事,太后召那李益做了什么,但不敢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