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澜有些怒意,以前刚出遁形岛时殿下也是这般,而他的部署却是放跑了最重要那人,让所有计划功亏一篑。
“不是我说您,您心中既有尊上,何不就依计行事,到时候尊上是您的人了,还怕她跑了不成?”
这不管是于公于私,都是对殿下而言最好的结果。
薛前不置可否,目光扫过还未收拾的茶点和棋盘,眸色黯淡。
尊上啊,从始至终都未曾品尝一下那糕,那糕是他每日进出厨房为她精心改良过无数遍的成品。
她亦未曾饮一口那漫香竺,泡制漫香竺的茶水是他每日卯时便去收集的晨露。
她更不曾仔细观察一下那棋局,明明,她早就是那棋盘上的胜利者……
阴郁的目光再缓缓向下,宽大的衣袖翻起,裸|露的胳膊上那团指甲盖大小的腐肉同尊上曾经的如出一辙。
薛前总算露出一抹微笑。
罢了。
足矣。
*
瘟毒在京城迅速蔓延,城内处处狼藉,随处可见惶恐不安四处逃窜的人。
上元带着赫连一路疾驰,来到了京郊一荒无人烟处。
看到林子里有一所废弃的茅草屋,忙扶着赫连进去。
将赫连放倒在干草堆上,便欲再离开。
赫连一手虚弱地拉住她,上元回头,这才发现赫连不知什么时候醒了。
“师傅……你要去哪儿?”
上元忙轻声安抚他,“为师去帮连儿弄些水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