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李被他拿走,右手被他握紧,我仰着脸看他眼睛下方的青色,“是不是每天打游戏呢?”我问他。
“才没有,来这边一直睡不好。”
去了方路的住处,我才知道睡不好的真正原因。潮湿的空气,逼仄的空间,不足五平米的房间里放了床和书桌只剩下挪脚。屋子一间挨着一间,墙壁的隔音效果形同虚设,有小孩子的哭闹声,老人将电视机和收音机音量调到最大的声音,还有年轻小夫妻的吵闹声。
方路西边的邻居是一个来自潮汕的流浪歌手,梳中长的大背头发型,在屋里反复弹他那把破旧的吉他,门也不关,见我随着方路进来便更使劲地唱:“对面的女孩看过来,看过来… …”
被路放带进房间关上门,耳朵才稍微清净一些。
“小北,委屈你了。”
“挺好的啊,你这里这么热闹,我还担心你来这儿一个人孤单的。”我冲他笑着,然后帮他把书桌上堆放的杂物整理好,环顾四周寻找能做晚饭的炊具。方路从后面将我环抱着,下巴搁在我肩窝说:“你放心,我一定会让你跟着我享福的。”“哈哈,那必须的,我家方路一定能让我有享不尽的荣华富贵。吃香喝辣不在话下。”我转过身环住他的脖子轻轻地吻了吻他的下巴。记得很久以前听过这样一句话:我们在穷的时候,抱得越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