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紧紧地盯着这幅油画，无视保安的劝阻。在某一时刻，这一张张的小脸仿佛从油画的细纹中崩裂出来，跳到我的周围，告诉我属于他们的秘密。保安这时候已经很生气了，梅耶斯又拉我到另一边的一幅画前。
这一幅是凡·多恩的《山谷里的柏树》，我的眼睛在油画中寻找着，那一张张痛苦绝望的小脸又出现了，他们挤成一团，仿佛紧促而开的花朵一般。
“还有这个！”《收获季节的向日葵》前，我的视线再一次豁然开朗，那扭曲的面容在向日葵花丛中悲伤地哭泣，我震撼得往后倒退了几步，直到瘫坐在一条长凳上面。
“你说对了，梅耶斯，凡·多恩确实有一个秘密。”
“这些面孔说明了一切，他把自己极度痛苦的心绪掩藏在了画作之中，我们是幸运的，发现了他的这个秘密。”
“但是他为什么要这么做？”
“生活让他别无选择，生活也让这个天才变得疯狂。凡·多恩眼中的世界就是画中那一张张扭曲的小脸，仿佛这是不同时段的他在同命运的痛苦进行挣扎和搏斗，那些眼中只有金钱的评论家怎么能看到这么深层的意义？凡·多恩眼中的世界，就是这个样子。”
“可是我们看出了他的意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