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稀觉着身下是湿淋淋的泥泞,又冷又脏。
这一路被袁艺凡扯着头发拖行着,楚韵还能感受着两旁的茅草刺进肌里的疼痛感。
这里绝对不是城市。
绝对不是。
恐慌,害怕,担惊,绝望……
在楚韵的心里交替着,排山倒海着。
想她楚夫人,年轻的时候丈夫离世,她一人带着年幼的楚楠天四处打拼,什么样的风雨没见过。
可到了这一阵,她也是无可奈何,怕得直哆嗦。
终于,袁艺凡松开了她的头发。
踢了她一脚,这才把她的眼罩和口罩给解开。
口罩被解开的那一刻,楚韵在车上憋了许久的恶心,终于一泻千里的吐了出来。
清冽的冷风中,飘散着一股恶臭味。
过了一会儿,楚韵缓缓的,无力的抬起头来。
“你想干什么?”她哭诉着,身上早已是泥泞满布,曾经高贵的头发也变得脏兮兮乱兮兮,“你,你到底想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