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老二说,那人使的拳像陈家沟的功夫,还操一口河南腔。杨慕侠虽然觉得不能以此便判定他是陈家人,但联想到那年从武当回来的遭遇,几乎可以断定,那个老大哥定然是跟陈家有瓜葛的。
算来算去,一切还是落在那个《授密歌》上。
想到这里,杨慕侠不觉暗叹了声,所谓匹夫无罪,怀璧其罪。杨家在领受这《授密歌》的益处时,也不免为它所累。
“杨施主可是觉得心累了?”
听了这话,杨慕侠不禁为之惊奇。眼前这个的比丘尼虽然目不能视物,但端坐在那里,却好像能看透他的心思。
不等他开口,了因又说,“我猜,你正记挂着那《授密歌》吧!”
“你说的没错。扒拉扒拉那些个事,我都气短了,杨家有了它,说不准到底是得了宝,还是引来了祸?”
“宝也罢,祸也罢,紧要处还是在人心。”
“我知道,出家人总是把舍得舍得挂在嘴边,那便请你给我指出一条道来,这事我如何去解?”
“无解!”
杨慕侠没想到了因答得这么干脆,倒是一呆。听她又加了一句,“因为施主你不是我。”
这话也说的是。即便了因真的给出了答案,他果真的便能舍去吗?又听了因道:“贫尼自然知道施主你的难为处,倒不是不舍得公布那《授密歌》,难的是失掉那个‘信’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