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安人员目光狐疑地从人群里飘过,视线定格在陆仪拉至下巴的口罩上,刚要上前,见她有几分眼熟,似乎是管理员,于是便移开了视线。
陆仪松了一口气,和谢景天快步离开图书馆的范围。
谢景天终于得空问:“你怎么知道保洁里有卫鸿志的眼线?”
“卫鸿志现在人不能出现,那么他留在办公室里的东西,肯定需要有人送给他,这个人,肯定跟他有工作以外的联系。”陆仪气喘吁吁地分析,“我又想起来,他平时只允许一个保洁打扫他的办公室,我刚才听到那个保洁的声音了,说要报警的就是。”
谢景天说:“原来如此。”
陆仪问:“文件都拷出来了?”
“放心。”谢景天晃了晃手里的优盘,“全在这儿了。”
“你刚刚看出了什么名堂?”
谢景天眉头一皱,思忖说:“我也没有全部看懂,文件里全是有关于一家公司的资料。”
陆仪诧异:“公司?什么公司?”
“不太清楚,只是有点眼熟。”
正好手机里有消息进来,谢景天看了一眼,立刻转忧为安:“咱们去医院吧,郁藻醒了。”
好像是做了一个很长的梦。
密不透风的河水忽然变成了广阔的星空,夜幕泛起一阵阵波澜,带起群星抖动,像是某种特殊的极光。
郁藻赤着脚走在旷野上,走着走着,她看到一个人影。
个子很高,肩宽背阔,微微有些佝偻。他对着郁藻伸出手,张了张嘴,像是在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