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个镇上的人奔跑而来。挤得你别想另外再插进一个人来。女人拿着加过胡椒粉的鹰嘴豆,从菜馆里买来一桶啤酒。我像任何人一样吃啊,喝啊,他们全都祝贺我。然后举行割礼,我用我父亲的名字给孩子取名,愿我父亲安息。大家都走了以后,只剩下我和我老婆两人。她从帐子里伸出头来,叫我过去。
“吉尔佩尔,”她说,“你为什么不声不响?你丢钱了?”
“我还能说什么呢?”我回答,“你对我干的好事!如果我的母亲知道这件事,她会再死一次。”
她说:“你疯了,还是怎么的?”
我说:“你怎么能这样愚弄一家之主?”
“你怎么啦?”她说,“你脑子里想到什么啦?”
我看我得公开地、直截了当地说出来。“你以为这是对待一个孤儿的办法吗?”我说,“你养了一个私生子。”
她回答:“把你这种愚蠢的想法从头脑里赶出去吧。这个孩子是你的。”
“他怎么可能是我的呢?”我争辩说,“他是结婚后才17个星期就养下来的。”
她告诉我孩子是早产的。我说:“他是不是产得太早了?”她说,她曾经有一个祖母,怀孕也是这么些时间,她类似她的这位祖母,好像这一滴水同那一滴水一样。她对此起的誓赌的咒,如果一个农民在市集上这样做了,你也会相信他的。坦白地说句老实话,我不相信她。不过第二天我跟校长说起这件事,他告诉我,亚当和夏娃也发生过一模一样的事情。他们两个人睡到床上去,等到他们下床时,已经是四个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