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自己的外套给她盖上,然后双手枕头,痴痴地看着。每个男人都有当英雄的梦,大部分梦都仅限于梦,和平年代没有战争,也没有等待拯救的人。我很幸运,在还有能力当英雄的年纪,拯救了一个姑娘。好吧,拯救这个词有点过了,不过我真的很愉快,听她说不开心的情事,我莫名地窃喜,绝不是幸灾乐祸,是因为得了接近她的机会。
那是个美好的夜晚,跟年轻漂亮的姑娘独处一车,她对我毫不设防,让人浮想联翩。所谓的初恋,仅仅是暗恋,我连柳丹的手都没牵过。后来经人介绍,跟老婆处对象,她只是在适合结婚的年纪出现的适合结婚的人,我们最多拉拉手,一起去食堂吃饭,直到洞房之夜都毫无激情。
该死,怎么想到洞房去了。
这念头一出现,就像坏掉的水龙头,再也关不上了。有人说那种事二十出头是新闻联播,三十出头是每周一歌,四十出头是半月谈,五十岁就该每月新闻盘点,到了六十岁就准备春节联欢晚会了。我虽不到五十,却已跟老婆春节联欢晚会几年了,不是我不行,是老婆更年期,没兴趣。我对她也没什么兴趣,生儿育女的义务已经尽到,我不欠她,也不欠那个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