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光就在批发行后门做保安,和同事倒过班后回到休息室没一会儿,就被邢朗的电话叫了出来。
员工休息室对着一排饭馆的后门,巷子里异味丛生,污水横流,和批发行二十多层的巍峨高楼相比,判若两个世界。
“邢队长。”
冯光站在一楼商铺改造的宿舍前朝迎风冒雪,大步流星的男人招了招手。
邢朗朝他走过去,反客为主地搂住他肩膀推开他身后的宿舍门,进屋前回头往空荡荡的巷子里看了一眼。
他身上这件皮衣外翻着一个大毛领,毛色油光水滑,雪花落上去水乳不沾,既挡寒又拉风。邢朗脱掉衣服抖了抖雪花,然后重新穿好,坐在冯光收拾出来的一张椅子上。
两人间的宿舍很逼仄,除了一扇门,再没有通风透光的地方,大白天都需要开灯,内部环境很糟糕,站在里面转个身都很困难。
冯光想给他倒杯水,在简易的电磁炉边叮叮当当忙活了一会儿,发现水壶里还是昨夜煮的方便面,只好作罢,递给邢朗一瓶啤酒:“喝这个吧。”
邢朗坐在屋子正中间的椅子上,翘着腿正在翻一本《男人装》杂志,接过啤酒,还真打开喝了一口,然后指了指对面的一张行军床:“不用忙,如果你跟我聊舒坦了,我请你吃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