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着急啊,本官何时说过江家只有一个人放印子钱。”谢时渊阴森森笑道,“要求情,不如等本官说完一块求。”
此言一出,四夫人止了哭声,一脸迷茫。而始终没说话的小陆氏神色一变,紧攥着的手帕几乎要被撕成了布条。
谢时渊拿出两本账簿,都是从婆子那查抄出来,其中薄的一本是四夫人的。
“这本厚账簿里倒是没有直接透露谁是主谋,可偏偏其中一页不小心印上了半张当票的油印。本官派人去当铺,把涉及本案的东西暂时借了过来。”
骁风腾云抱着东西上前,江琬一眼认出,道:“《曹僖氏妻》、刻有‘开州陆家’的金船还有漆烟徽墨,这些都是我母亲的嫁妆。”
江彦安心中有疑,忍不住开口问:“公爷,这些东西都是何时去当的?”
“七月初六。”
先二伯母是四月病逝,这么说来二伯父撒谎了?
思及,江彦安面色有些惨白。要知道如今江家只有江二爷在朝为官,即便官位不高,仍是江家子弟心中的楷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