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华盛顿的时候,我没有见过格兰特将军,因为直到我离开那里,他都在西线。但有一次,他去往华盛顿,以及从那里返回,他都在匹兹堡做了停留,为他调往东线做一些必要的安排,两次我都在铁路上遇见了他。我带他到匹兹堡一起吃饭,那时候火车上还没有餐车。在我所遇见的权贵之中,他是最貌不惊人的一个。如果让人凭第一印象来挑选杰出人物,肯定最后才挑中他。我记得陆军部长斯坦顿说过,他在西线视察军队时,格兰特将军与他的参谋人员走进车厢,斯坦顿看着他们一个个进来,当他看到格兰特将军时,他说:“好吧,虽然我不知道哪一位是格兰特将军,但是有一位肯定不是。”而他指的就是格兰特。(写完这段文字多年后再来读它,我笑了。这段对格兰特确实很刻薄,因为我跟他打过不止一次交道。)在那些战争年月里,战略和将军们的计划被大加议论。当时格兰特将军毫不介意地与我谈论这些东西,这令我感到惊讶。当然,他知道我曾在陆军部呆过,斯坦顿将军对我也很熟悉,②也知道我对情势的发展也略有所知,然而当他谈起下面这些,你完全可以想象到我的惊讶。
“总统和斯坦顿想让我到东线去,接手那里的指挥权,我已经同意了。我这就要去西线作必要的安排。”
“我想也是。”我说。